2024是东莞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建园二十五周年。5月25日,“名联咏名山”首届楹联文化研讨会在此圆满举行。五岳的领导代表纷纷发言,分享交流了五岳名山与中国传统楹联文化的结合发展的成果。作为后起之秀,东莞观音山虽然正式开发只有25年,比不上其他五岳历史悠久。但它敢为天下先,开启了民营企业经营保护国家森林,并创建成为我国首家民营的国家级森林公园,规划面积更是达到了18平方公里。

但观音山公园发展却是喜忧参半。东莞市政府与民企争经营权,致公园总体规划修编超期 7 年未完成。东莞市政府和林业局还滥用职权发证、挪用补贴,不作为、乱作为毁林 2000 多亩,电力输电受阻 24 年,以及门票调节价“卡壳”等等。

长期关注观音山问题的相关专家认为,相关部门应从保护国家生态环境的角度予以关注,敦促东莞市政府、林业局等部门切实优化民营经济发展环境,依法保护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民营资本经营者的合法权益。

2023年7月14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布关于促进民营经济发展壮大的意见,以加大对民营经济政策支持力度,依法保护民营企业产权和企业家权益,着力推动民营经济实现高质量发展。

民营企业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在东莞市遭遇经营“难题”,已经成为影响珠三角营商环境的负面资产。25年困局待解,东莞需要以实际行动重塑民营企业信心。

步步紧逼,黄淦波与观音山苦苦挣扎

各地政府部门本应是民企背后不断健康发展、壮大的支持者、鼓励者与辅助者,但对于广东省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来说,却宛如一场噩梦。

从无到有,从零到一。最初的观音山只是石新村的一片村集体林地,资源匮乏,既没有古树名木和参天大树,也没有自然景观和人文景区。自1999年创办以来,黄淦波先后投入超过十亿元人民币以及大量的人力和物力。

从2004年起,黄淦波就开始着手准备申报国家级森林公园,并于2005年初向东莞市林业局报送了有关申报材料,在得到省林业局批准后,但东莞林业局以及樟头镇镇政府拒不配合,同时,仍不予承认。

从2006年开始,由于景区业绩蒸蒸日上,地方政府某官员“眼红”强行向黄淦波收购观音山景区。更甚者意欲以权谋私夺取观音山经营权。

同时西气东输工程违法私下改道造成了观音山山脊上的“伤疤”,南方电网工程在观音山上摆起了“高压五线谱”,从莞高速公路爆破观音山主体建设隧道差点“成真”等等。

目前,公园内陆续修建了20余栋别墅、50余间厂房、农家乐、住宅、商铺等违章建筑,甚至还有多处豪华坟墓和约2000亩果树,这些违章建筑和墓地严重影响了公园的景观和环境。

其次,当地政府和一些村民试图收回公园的经营权,不承认1999年签订的协议,产权关系导致公园管理方与当地政府和村民之间的关系紧张。

另外,公园管理方作为企业没有执法权,只能向政府相关部门投诉,但收效甚微。尽管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已经成为国家级森林公园和4A景区,但至今仍未被纳入自然保护地,这也限制了其获得相关政策支持和保护。

同时,景区申请取消公园门票政府指导价实行市场调节价,均被否定。景区内部想提升基础设施以及建设防火通道也频频受阻。

由于上述问题的存在,游客数量以及环境受到了严重影响,黄淦波与观音山也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困难。

重重危机,观音山发展之路举步维艰

作为观音山的灵魂人物——广东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有限公司董事长黄淦波,观音山所经历的一切,同时也是他所面对的。

由于当时资金不足,石新村村委会无法自行将观音山开发下去。

于是,在1999年1月30日,经樟木头镇政府批准,村委会便邀请到黄淦波接手观音山的开发工作,并签定了《东莞观音山联合开发合同书》。

万事开头难。合同刚签署不久,石新村原书记、副书记、村委等人就被免职,不仅新上台的干部们对观音山很不友好,就连镇委镇政府和东莞市统战部等部门也以检查各种手续为由故意为难观音山公园。

可事情却远非如此,在为代表性地标观音像开光之时,因拒绝使用时任市政法委书记张继雄带来的巫师而得罪了他,祸根也就此埋下。

自此之后,约50来件大大小小恶意、不公平的事情发生在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内部,也体现在黄淦波本人身上。

以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为对象所造成的恶意事件共约39件,其中不免包括东莞市统战部、公安局、林业局、税务局、民宗局、供电局、物价局、自然资源局、樟木头镇政府等10余个部门的故意为难与破坏。

黄淦波本人及园区的工作人员也遭遇了诸如住宅被监视、车子被破坏、办公室和家中被盗、电话恐吓、绑架等10余件所受威胁之事。而东莞市公安局技侦处对黄淦波二十余年全方位的监听和活动监测至今也还未停止。

不仅如此,与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一起搞古树研究和保护的广州地理研究所的李平日教授也在2018-2020年遭到了东莞市林业局的威胁。北京《民主与法制》时报当时也被广东省政法委带人警告,不许再刊登有关观音山的任何活动信息和消息。

可无论如何,万般坎坷、阻挠与不公平都将会被记载。

脚踏实地,深谙遇困根源得破局之道

如何才能突破重重障碍、阻止破坏?须找到遇困的成因,对症下药,才能解决困难。

整体来看,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遇困的根源无所谓利益二字。

这还要从观音山自身优沃的条件说起。东莞市及樟木头镇隶属于粤港澳大湾区的核心位置,樟木头镇一度被称为“小香港”。而观音山又地处樟木头镇,距离香港很近,且景色秀美,森林覆盖率高达92%以上。

无论是出于东莞市政府各部门和樟木头镇政府的立场,还是一些权贵集团的野心,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和生态环境都让观音山这块“肥肉”被多方势力盯上了。似乎是谁拿下了这块“风水宝地”,谁就会大发一笔。

除此之外,东莞市自身体制方面也是观音山公园被盯上的“幕后推手”。

与广州、深圳不同,在东莞镇委、镇政府的干部配置中,绝大部分是土生土长的本地官员,很少有外地官员担任“一把手”。于是在“东莞人的东莞”的官场生态中,观音山公园选择不屈服于其中的潜规则而被各种打压、迫害和收拾也实属在所难免。

诸如此类民营企业遭遇当地政府打压、阻挠的案例不止一起,例如2020年辽宁清原红河峡谷漂流景区在旅游旺季突被停水断漂,其背后却是县政府个别领导的无态度、不作为。县政府长期拖欠景区代其两次消除安全隐患垫资款和水毁重建配套路桥基础设施垫资款,致使景区因没钱购水而被迫在漂流高峰期停漂。

但景区并未放弃,而是努力协调各方关系,该放水时放水,欠账再说欠账,尽量保证景区正常运营;并且还通过微博、抖音等社交媒体渠道呼吁更多人关注此事,以给县政府适当增压。

其实,我国对于民营经济的繁荣发展始终给予着高度的重视与肯定。在《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促进民营经济发展壮大的意见》中提到:精准制定实施各类支持政策,完善政策执行方式,加强政策协调性,及时回应关切和利益诉求,切实解决实际困难。

对于观音山公园来说,要想主动破局,需要多方合力。一方面,东莞市政府官员要信守法治,保持自身清廉;彻底改变东莞的营商环境,保证良好的政商关系是观音山公园顺畅发展的关键。

另一方面,在我国文化和旅游部、粤港澳大湾区建设领导小组办公室以及广东省人民政府联合印发的《粤港澳大湾区文化和旅游发展规划》中多次提到要“支持东莞与中山发展出口导向型文化制造业”。

其中要在解决好国家级森林公园的修编、公园80%服务区域的供电、纠正三项工程的危害等重大历史遗留问题的基础上,针对当前文旅发展新形势,重新制定新规划和新目标,积极吸引外资,加大人才引进和项目投入。进一步提高景区服务体验,提升景区综合实力,争取早日让观音山公园成为国家5A级景区才是破局之道。(张正义)